每日看點!櫻子小姐的腳下埋著尸體06卷第二骨:亡靈來信10
第十節(jié)
(資料圖片僅供參考)
店里有櫻子小姐和一個男人,男人看上去三十五歲左右,他穿著灰色襯衫和偏黑的休閑褲,身材中等,沒什么特別的特征。
說實話,他看起來不像那種會把女人逼到自殺的男人,但是櫻子小姐確認了一下,那個男人確實是三浦。
“那、那可不行!櫻子小姐!”
櫻子小姐從后面把想要逃跑的男人按在墻上,用杯子抵住他的喉嚨。
“我有件事想問你,你十五年前開的那輛白色轎車的車牌號是什么!”
“不要,住手!”
“我在聽,告訴我號碼!”
男人發(fā)出慘叫,櫻子小姐卻只把力氣放在玻璃杯上。
“櫻子小姐!不行!請放下危險的東西!”
“我是認真的,我來這里就是為了刺你,你最好老實告訴我!”
櫻子小姐恫嚇道。
“不記得了,十五年前那輛車的事,我怎么可能記得!”
“那就盡力想起來。如果是性命攸關(guān)的事,那應(yīng)該會很容易吧?”
“別強人所難!”
汗水像瀑布一樣從身上流了下來,男人叫道,把嘴里嚼著的薄荷口香糖吐了出來,男人似乎打從心底感到為難和害怕。
“......23-88嗎?”
“......啊?!?/p>
男人想了想后,小聲說道。
“既然你早就知道,又何必多問?你別以為這樣做是不用付出代價的喔?!?/p>
“只要你想,叫警察來也沒關(guān)系,好了,說清楚。你的車牌號,白色轎車的車牌號是23-88對吧?”
“是啊! 23-88 !那又怎樣!”
男人終于屈服了,喊叫似的說道。我看見櫻子小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氣——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似的。
“那個,櫻子小姐,冷靜一點,這是絕對不能做的事情?!?/p>
“這種事我知道,所以請你離開這里。這是我的事,我不想把你卷進來。”
“把我卷進來,你想干什么?”
我聽見了櫻子小姐吞咽唾液的聲音。
你打算做什么?
我覺得這已經(jīng)很明顯了。
“救救我!”
三浦開始抽泣起來。
“你想要他的幫助嗎?要叫警察嗎?應(yīng)該叫不來。我不會讓你說出忘記了十五年前的事情這種話的。而且你流了很多汗,還有呼氣的氣味.......你吸毒了吧,恐怕是興奮劑?!?/strong>
“你、你說什么?”
櫻子小姐白皙的手背上漂浮著藍色的血管。
“這樣、這樣的事絕對不行!那樣做的話,結(jié)果和這個男人沒有區(qū)別,都是罪犯!”
“那又怎樣?”
我拼命想阻止她,櫻子小姐面無表情地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。
“啊.....?”
——但是,我覺得那樣的人多少有些危險的地方!——在本質(zhì)的部分上,花房和她或許沒什么區(qū)別。
我的腦海中浮現(xiàn)出磯崎老師的話。
但是,即便如此,我也不可能離開這里。必須有人來阻止,不,不是誰,是“我”必須阻止。
因為我知道,櫻子小姐是個溫柔的人,即使和我的價值觀不同。
“好了,請把它放下。這種事誰都不會高興的,別說高興了,如果現(xiàn)在惣太郎在這里,他一定會對你說:‘不要這樣,姐姐?!?/strong>
“......什么?”
“你是說十五年前惣太郎的車禍吧?那他就更不高興了,你竟然因為他的原因殺了人。”
櫻子小姐倒吸了一口氣。像是一聲小小的悲鳴。
“如果是他的話,絕對不會高興。被害者變成加害者,只會增加悲傷的人。你應(yīng)該明白的。遺屬,一輩子都是遺屬……告訴我這一點的是櫻子小姐,是你哦。而且,奶奶也會悲傷的。你不是說過,奶奶的痛就是你的痛嗎?奶奶也是一樣的。你的罪就是奶奶的罪。她絕對會這么想的。”
我不知道我的話在櫻子小姐的心中回響到什么程度,但我知道她的手一瞬間膽怯了。
如果我長得像惣太郎,如果我能代替惣太郎,我現(xiàn)在就想要他的力量。不,倒不如說我要是惣太郎就好了。
代替他也可以,如果這樣能阻止櫻子小姐的話也沒關(guān)系,即使她今后一輩子都不叫我正太郎。
“所以請不要這樣,姐姐。在這個世界上,我絕對不希望你做那樣的事。你是‘白骨’。潔白、高貴、頑強,誰也侵犯不了?!?/p>
說到這里,我知道淚水順著臉頰流下來。
不知道為什么會流出來,也不知道是誰的眼淚。
是惣太郎的眼淚嗎?
突然,櫻子小姐舉起了酒杯。
“嘿!”
三浦震動起來。
但她粗暴地撞飛了被她壓著的三浦,把玻璃杯扔在了地上。
“櫻子小——? !”
“給花房發(fā)短信吧,正太郎,我又不是蝴蝶,不會被他的舌頭欺騙——我這樣做,是因為差點被那個男人的甜言蜜語迷惑了?!?/strong>
“誒…....?”
“你、你們怎么回事?”
三浦哭著說道,他背靠著墻,無力地坐著,胯下濕漉漉的,小便失禁了吧。
“看來是出了一點差錯,我向你道歉——但你確實有應(yīng)該受到制裁的罪過,但我不是法律的守護者。我能做的,不是審判,而是處理你的身體……如果不想體會被玻璃切身體的冰冷觸感,請回答我的問題?!?/p>
櫻子小姐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小碎片,微笑著,三浦又哭得縮成一團。
“你知道一個叫花房的男人嗎?是個畫家。他稱呼你為蝴蝶吧?”
“花......?..什么事?”
三浦這么說,我不覺得那是謊言,畢竟他的語氣聽起來真的很奇怪。櫻子小姐嘆了口氣,我知道她一下子對三浦失去了興趣,所以,我來代替她來詢問。
“我聽雅弘說了觀音臺的事,你和一個叫村椿彰子的女人見過面,你對她做了什么?”
“雅.........可惡,那個臭小子!”
“咚”的一聲,三浦怒氣沖沖地拍打著墻壁,氣得滿臉通紅。
“那是她同意的,女人沒有反抗,也沒有討厭,只是像魚一樣躺著……嗯,安眠藥起了作用?!?/strong>
“安眠藥.....你對彰子小姐做了什么?”
“彰子?她是你的女人嗎?總說想死,還說要吃安眠藥,還在車上燒蜂窩煤。我當然沒吃什么安眠藥,安眠藥起作用后,我就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。”
這人一開口就已經(jīng)是在自暴自棄了嗎?三浦粗暴地笑著說。
“我把那個女人扔在公園里,正要回家的時候,一頭鹿撞了過來。因為是偷來的車,我就把車停在附近的廢棄房子里,然后聯(lián)系了朋友。我說有個女人在睡覺,馬上就來了好幾輛車,最后我坐其中一人的車回去了?!?/p>
后來怎么樣了我就不知道了——他這種不負責任的口氣又讓我熱血沸騰,幸虧我手里沒有刀。
“之后如何?彰子……”
“我知道!我后來才聽說她上吊了,但那不是我的錯,那個女人本來就想死,而且我做的事是在她睡著的時候,除此之外是別人的責任吧?跟我沒關(guān)系!”
如果沒有學過使用暴力是不對的,我還真不知道會怎么樣。但我用自制力勉強克制住了自己,把膽怯的男人按在地板上,用膠帶把他的手腳和嘴纏了一圈,膠帶好像是修補店里玻璃用的,看樣子好像是最近店里的玻璃破了,我一直纏到膠帶用完為止。
“到底有沒有關(guān)系,警察會判斷的。”
三浦隔著膠帶帶發(fā)出悲鳴般的聲音。
“! ?”
“我們走吧,櫻子小姐做的事,大概不能用正當防衛(wèi)來解決?!?/p>
“……報案了嗎?”
櫻子小姐眨了眨眼。
“我給內(nèi)海先生發(fā)郵件了,如果再發(fā)生像以前那樣的事情就麻煩了。他說馬上派警車來……所以我們不能再待在這里了?!?/strong>
“走吧。”我再次向櫻子打招呼,伸出手。
“......是啊?!?/p>
櫻子小姐稍微思考了一下,看著我的手——然后,她沒有抓住我的手,而是輕輕拍了拍我的頭,越過我,離開了酒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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